卫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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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：深夜随便瞎写 无逻辑 无后续……不用说 我知道自己ooc了_(:з)∠)_
卫庄踏前几步垂眼，在床上安静躺着的人脸色惨白，呼吸断续虚弱，紧皱着眉仿若沉浸在梦魇之中，这样脆弱的任人宰割的盖聂，除去机关城的经历，他还是首次见到。
盖聂很强大，似乎什么事都无损他的冷静，淡定到几乎漠然，然而可能是他们两个对彼此有足够的了解，就好像盖聂能感觉出他的心情好坏一般，他也能从盖聂眼中极其细微的波动推测出他所想。
鬼谷的那三年，他见过了太多盖聂未曾展现出来的一面，而他，似乎也用尽了平生所能展露出的柔软。而在离开鬼谷以后，他们走上了不同的路，无法好好的坐下来聊一聊，卫庄也再也没有见过这般毫无防备的盖聂。
他始终觉得盖聂的信念愚蠢，可悲，又遥不可及，对弱者的心软本就是一种浪费，牺牲是必要的，而后悔本身就是无法偿还的代价。盖聂离开了鬼谷，且不曾赴三年之约，放弃了无数东西只是为了一些废物。
但即使卫庄不曾说出口，盖聂也是他唯一认定的，能够与自己并肩的人，纵横的意义，天下除了他们两个以外，再无人懂，他们可以是对手，但从来都不是敌人。
或许是这烛火太过于温暖了，也或许是这种情景太过罕见，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，看着伤重到昏睡的盖聂，卫庄竟迈不出离开的步伐。除了共同迎敌，他们两个还未这般接近过彼此。
其实卫庄知晓盖聂对他总是带着几分可笑的纵容，即便靠近，也只会得到他默然的容许，但基于他本身的骄傲，他总是会站远一两步，即使那微薄的距离，在他们的速度下几近于无，盖聂心里所想，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，虽然手段不同，但本质上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，在这一点，他们也是太过相似。
而现下的情况，他似乎可以近一点，再多靠近一点。想法浮现的那一瞬间，他似是懂了些什么，又好似什么也不曾看透。
“师哥……”
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在唇齿间咀嚼着倾吐，低低声音飘散在空中，语气有一分冷，两分恨，三分怀缅，还有那些杂糅纷乱，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，带着他这些年的执着与守望，简短二字仿佛道尽了彼此贯穿纠缠不清的人生，尾音模糊透出了几分至死不休的温柔。
盖聂依旧拧着眉头，对于他的呼唤没有给出丝毫回应，只是忽轻忽重的呼吸缓缓平稳了下来，卫庄定定瞧了他许久，半晌，他俯下身去，在那人泛白干裂的嘴唇上，落了一个浅浅的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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